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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热讷的介绍
  基本资料  【书名】五月之诗
  【作者】(美)W.S.默温|译者:鲁刚
  【开本】16开
  【页数】132
  【出版社】河北教育
  【出版日期】2006-03-01内容提要  本书是带有半游记性质的回忆录,默温以优美的语言讲述了法国12世纪行吟诗人的文学传统,同时收录了一些自己翻译的中世纪骑士抒情诗。
  从中我们既可以穿越历史风尘体验中世纪的战争与爱情、领略法国南部普罗旺斯的旖旎风情,也能了解半个多世纪以前美国文坛的一鳞半爪以及他本人蛰居法国乡村的诗情感受。作者简介  W.S.默温(1927-)是当代美国著名诗人、翻译家,出版诗集超过15本,曾获普利策奖。默温大学毕业后就游历欧洲并应艾兹拉・庞德嘱托前往法国研究法国中世纪文学,本书即是他对这一时期经历的追叙。后记内容  歌手埃布勒和旺达杜尔的贝尔纳及其家族继承人的时代,以及那些以“ 于塞尔四人组合”闻名的行吟诗人(玛丽亚・德・旺达杜尔和居・于塞尔是其中的两个)的时代之后,法国革命之前,埃布勒的继承人维持着家族的荣誉,在军事、外交和教会中取得了引人注目的地位。这一家族谱系的最后一个著名人物是昂吉安公爵,他卷进了保皇党人反对拿破仑的计划里,因此即便他人不在法国,波拿巴也逮捕了他,并将其处死在监狱里。当时公爵才三十二岁,崇拜者众多,他的命运只是拿破仑的大幕下面隐藏的无数卑鄙复仇例子中的一个罢了。
  从莱昂・比耶对城堡和教堂历史以及那些行吟诗人的研究中,我了解到这个家族并没有随着昂吉安公爵的处决而消亡,他的年轻分支继续延续到了 20世纪。我带着疑虑翻看这个家族史的后半部分,想起法国元帅贝当1940年与纳粹达成和解并建立起维希政府之后,我所听说的一些法国古老家族的一些事情。战争开始之后,有关上层阶级与法西斯合作的报道持续不断地浮出水面,就像马克斯・奥菲尔斯[31]的电影《悲伤与怜悯》中描绘的那样。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于塞尔家族的首领是弗朗索瓦一玛里一雅克・于塞尔,他1875年出生于巴黎。我读着有关他的材料,心里感到很安慰:他是个克制、虔诚和正直的人,渴望战死在第一世界大战的战场上,从前线写回来的信里充满了具有典范意义的禁欲观点和高尚的爱国主义情操,有点儿像后来的戴高乐。他活到了大战之后,死于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袭珍珠港迫使美国出兵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那一天。
  他的儿子和继承人是纪尧姆,出生于1906年。有一张他小时候在讷维克家门前的草地上奔跑的照片,阳光照在他金黄的卷发上,这张照片摄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前,他父亲还没写下那些壮烈家信的时候。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纪尧姆进入了位于圣西尔的军事学院。除了他父亲的榜样之外,他的一个叔叔马雷夏尔・利奥泰是个著名的中将。纪尧姆从入学起就表现优异,作为一名年轻军官,他得到的官方评价是“我们部队里最优秀的坦克军官……自1935年来第一装甲师的模范坦克指挥官”。
  1940年5月,纳粹入侵之际,从5月10日到23日,他在比利时和法国北部与德军展开激战,直到在马勒伊负伤为止。他从火线上被疏散了下来,因作战英勇而受嘉奖。法国沦陷之后他作为军事指导员又被派往另一个岗位。维希政府建立起来后,军事学院迁到了艾克斯,法国军队仍然存在,他们授予他第一坦克团团长的职务,但被他拒绝了。这支部队1942年11月解散之后,他回到了讷维克的家。
  回家之后,他立即与法国抵抗组织联系并开始为其工作。
  解放之后的数十年内,法国西南部逐渐出现抵抗运动。来自布里夫的历史学教授弗朗索瓦・达维德花了很多年时间采访幸存者,梳理那些新发现的材料。抵抗运动发起于法国沦亡之后的士气低落时期,当时纳粹占领了法国北部,1940年6月又签署了停战协议,维希政府上台,这些事情都连在一起发生了。即使在戴高乐号召法国人民拿起武器之前,埃德蒙・米舍莱[32]在西南部就已经开始组织那些为了与德国开战而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的人。
  抵抗运动内天主教教会和共产党人精诚合作。最早发行的反对维希政府和德国占领法国的标语出自天主教教会之手。米舍莱最初的呼吁是以夏尔・ 贝玑[32]为号召,当地的一群牧师便站出来公开谴责纳粹的占领和官方与纳粹的合作。参加进来的人有左翼政党的代表也有互济会的成员。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1940年夏天,为那些从法国北部逃过来的难民提供住宿和保护,这样他们的阵营中又增添了从难民中招收的经验丰富、意志坚强的新生力量。他们为犹太人难民、越狱者和在法国被击落的英国空军士兵组织了逃亡路线,他们在极短时间内就组建起了与奥弗涅和西班牙国界相连接的网络。
  长老会、教会居住区如圣安东尼奥的圣芳济会神父们居住的地方、牧师的家都用来接收难民、反纳粹积极分子和犹太人了,甚至还藏武器。新生的秘密组织很快就找到了能够为他们办理假身份证件的能人,这对许多工作的开展是至关重要的。l942年布里夫的一些有名的法奸住所发生了一系列的爆炸事件。抵抗组织这么做只是为了提出警告,并没有因此而造成人身伤亡。
  1942年11月11日,德军越过维希政府的边界,挥师南下占领了全法国,盖世太保和维希政府警察一起合作镇压当时已星火燎原的抵抗运动。纪尧姆 ・于塞尔正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加入抵抗运动组织的。
  组织领导当然很高兴能接纳这么一位斗争经验丰富的现役军官。他负责当地抵抗运动组织的运作,当时归他管的有四个部门。他起了个暗号叫尼库洛。几个星期后,到了1月份,接着在1943年2月份,盖世太保和维希政府警察在蒂勒和布里夫逮捕了九个抵抗运动组织的主要负责人,其中三个没能活着从监狱里出来。
  抵抗运动组织和秘密警察之间的冲突在第二年下半年开始激化,当时战争的命运开始不利于德国,双方都在观望意大利盟军的行动,都在等待着反击,并且越来越肯定地认为反击将来自于英国。除了逃亡网络以及经过精心策划的周期性地刺杀德国军官,抵抗组织正在积累武器和基本斗争物质的储备,以便为将来统一的游击队行动作准备。由于德国占领军已经感到他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抵抗运动组织活动的风险也越来越大了。
  又是5月了,到了1944年的春天。对即将到来的反击进行猜测无论在何处都已成为固定话题了。纪尧姆・于塞尔和另外两个抵抗组织的官员前往位于贝当元帅大街的让・穆兰的办公室执行任务。他们刚和穆兰离开办公室,准备前往几条大街以外的一个地方与另一个抵抗组织成员碰头,一辆装满了盖世太保军官的车停到路边拦住了他们,并将他们带到了波尔多旅馆。看来德国人只是对他们感到可疑的人进行例行检查而已,不像是有人告密的样子。他们中的茹贝尔也是从圣西尔毕业的年轻人,他披着一件军用雨衣,身背一只军用背包,里面都是为隐匿起来的抵抗组织成员准备的衣服。
  德国人并不知道他们逮捕的人都是谁。他们的证件无论真假,看上去都挺正规的。但是穆兰给过于塞尔一份盟军飞机准备在5月的月圆之夜空投货物的清单,在遭到逮捕的一刹那他没来得及藏好。他们都要被搜身。于塞尔想找个法子把清单销毁掉或扔掉。穆兰后来回忆说于塞尔试图蹭到桌子那儿去,桌上摆着一个盖世太保的公文包,他把清单偷偷地塞到了公文包底下,但是一个警察看到了他的举动,便告诉了其他人,于是盖世太保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尽管他们仍然不清楚他们是干吗的。
  他们被带到了火车站,接着送往蒂勒接受“审讯”。在布里夫和蒂勒他们没有人泄露情报,然后他们被带往利摩日。与此同时,他们被捕的消息也传到了他们家人的耳朵里。德国人显然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套出点儿有用的东西,而这次他们成功了。年龄最小的被捕者的母亲急得失去了理智,她冲到德国人那里,想要救出儿子却用错了办法,她说都是尼库洛的过错,而其实他就是于塞尔,她知道他们要找的就是他。于塞尔正努力让德国人相信他们抓错了人,但是发生了这样的泄密,他只好放弃了努力。
  德国人命令于塞尔交代其他地下组织成员的名字。
  “我是个法国军官,”他说,“我对自己的战友发过誓,我一个名字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审讯继续进行。有一次于塞尔问审讯他的人:“你是法国人还是德国人 ?” “德围人。” “那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我还以为你是法国人呢。” 在审讯过程中,一个军官问他:“你为什么要加入抵抗组织?” “你们不可能赢得这场战争的。对此我绝不怀疑。我当然要阻止你们进一步威胁我的祖国,帮助那些准备帮我们免受你们侵略的人。” 一个与德国人沆瀣一气的法国上尉责备他不该参加抵抗组织,还鼓励其他年轻人加入进来。于塞尔站起身来对他说:“先生,从您那儿我没什么勇气要学的。我建议您去查查我的军事档案。” 对方又问他盟军空投物资的确切时间。“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说,“ 幸亏他们不会告诉我那种军事秘密。” 一个身穿盖世太保制服的法国人对他说:“那你是那些人了。你们会想像一个天气晴朗的早上,电台里会广播说盟军开始在法国登陆反击了。忘了吧。我了解你的英国朋友们。我看见过他们在敦克尔克溃逃时的情景。他们是一群废物。如果我能自己上船,就根本没他们的事了。” “也许吧,”于塞尔对他说,“但是如果说你今天还能活着在街上溜达,你得感谢我的坦克掩护你们撤退直到最后一刻。这是我们的功劳。” 根据当天另一个被捕的、名叫索尔代的人回忆,于塞尔的回答令整个房间里的人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随后德国上尉结束了审问。
  审讯过程中及后来于塞尔都受到了拷打,但他什么也没告诉德国人。他和他的战友被押往利摩日的一座监狱,在那里他们听到了盟军登陆诺曼底的消息。冈犯们还抱着不久将被释放的希望,但他们却被押上了火车,并且不不知道将去哪里。囚犯们了解到其他车厢里有一个德国装甲师。火车在一个大车站停了下来,他们辨认出是普瓦蒂埃,在那里他们遭到了严重的空袭。
  他们的火车看来是主要轰炸目标。车上有三百五十名冈犯挤在一起,他们互相挤压着,利用任何能够找到的东西尽量蒙住自己的头。人们注意到,整个过程中只有于塞尔平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别人问他为什么不至少躺下来。他说无论坐卧,风险都是一样的。“如果我的死期将至,无论怎样炮弹都会把我炸死。”别人又问他是否不怕死,他回答说他是天主教徒,相信永生的。
  车上成为空袭目标的装甲师是德国国防军中臭名昭著的“第二帝国装甲师”。同在1944年的5月,预计到诺曼地登陆,德军开始从法国南部撤退。
  他们撤退时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他们曾经占领过这些地方,最后却什么也没捞到。科雷兹省南部的德军有许多都是装甲师,他们在撤退前特别绕道前往一些偏僻的村庄,对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大开杀戒。在格拉马高地南部,一队巡逻兵离开大路,顺着一条小路向树林里的一个横断面走去,那里有一圈儿农屋,他们强迫所有的居民都走到林子里的一小块空地上。人群中有十几个老人、妇女和孩子。德军命令他们排队站好,然后将他们全部射杀,最后他们关上里面还有牲畜的牲口棚,一把大火烧得十干净净。帝国装甲师临走时犯下的罪行简直骇人听闻。在蒂勒,他们找出九十九个谣传和抵抗组织有关系的男人,当着他们家人和朋友的面一一绞死。更北一点儿,在奥拉多尔絮格兰,他们将六百四十二名当地居民聚拢在一起,其中许多人是妇女和孩子,赶进教堂后锁上门,然后把整个建筑点火烧掉。
  听流言说盟军将在北部向他们挺进过来,于塞尔和一些伙伴于是向贡比涅走去,然后又前往达豪。在前往达豪的路上,九百六十三名冈犯死于车上。
  在集中营里,于塞尔认识了一个叫安德鲁・德尔佩什的难友,这个来自洛特省的十九岁小伙子是图卢兹抵抗组织的成员。德国人把每个人都按字母顺序编了号。德尔佩什与于塞尔比较近。他近距离地观察这位法国军官,被他不加掩饰的正直性格感动了。
  于塞尔的性格也感动了冈犯的头头,德国人非常憎恶他,故意要恶化他的处境。德尔佩什和于塞尔发现他们俩肩并肩地在一起劳动。有一次,他们为奔驰厂挖地下通道。他们花了两星期在纳粹的磐员咄诹艘惶跛淼溃残硎歉龆惚苷ǖ暮玫胤健!凹幢闶窃诟烧庵治蘖牡闹鼗疃钡露迨菜担凹⒍觥⑻椤⑿呷瓒疾荒苋盟牌宰穑匀惶┤蛔匀舻孛娑哉庖磺小H绻切┠纱庵圃斐隼吹娜讼胍呷杷淖宰鹱阋允顾愿端堑目窒藕捅┝ΑK堑比灰愿髦址绞嚼瓷撕λ詈蠹幢闶撬且踩鲜兜剑鞘窃谂按桓霰人歉呱械枚嗟娜恕! 他们两个人分开后又在内卡尔格拉希的集中营里见面了,时间已是1944 年,于塞尔加入抵抗组织已经有两年了。德尔佩什在他临死前几分钟发现他因患痢疾已精疲力竭。于塞尔死于1944年11月27日。
  于塞尔死后被追授荣誉勋位勋章。他的儿子至今仍然生活在离旺达杜尔不远的讷维克家中。
  我听说村子角落里挂有文物建筑标示的那间屋子是一种非正式的俱乐部,是当地熟人们聚会的地方,这个地方打战后起已经存在几十年了。那个我们第一次驱车经过时望着我们的女人在当地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这些年里,另一位住在附近、与旺达杜尔的继承人有关系的女士将花园的家具搬到城堡已经废弃的塔楼里,并经常在宽阔的庭院里开花园聚会,而这些聚会一时也成了具有传奇色彩的话题。我想像着那些夏天戴的帽子,还有那些俯瞰河谷的椅子。
  1963年以来,由于得到列维一米热布瓦家族(他们在1895年买下了这座城堡)和当地一些企业的赞助支持,对城堡遗址的挖掘、改造以及对残缺围墙的部分重建正在缓慢地进行着,如同许多同类的项目一样,能够或者说应该复原到什么程度并不是十分清楚的事。现在树起了一道脆弱而不规则的铁丝栅栏保护这片城堡遗址,但是这些围墙本身曾经养育和倾听过的东西已经如风一样飘散到四面八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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